【盾铁/甜】新年夜有雪在飘呀飘
＊全员友情向！模糊宇宙盾铁，涉及绿寡/哈皮椒提及。
＊2k5短小复健产物，我赶上2019的尾巴啦
＊本质是篇甜饼，不知道为什么写一半它就成意识流了...但还是很甜！（真的真的！_(:з)∠)_）
Summary：
托尼依稀能听见人群的欢呼，可所有震耳欲聋的欢呼都抵不过一片雪花落地。
— —他落地了。
正文：
＊
现在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，夜晚23:17，斯塔克大厦灯火通明— —
虽然只有一个人。
托尼斯塔克明显不在乎，他能解释这个。娜塔莎带班纳去西伯利亚玩雪，克林特在他的小木屋里和老婆孩子过家家，佩柏和哈皮不知道在哪个国家休假，他们感情稳定，托尼着实为他们高兴。至于索尔？阿斯加德人的时间从不以年来计。
...还有史蒂夫。
喔，史蒂夫，以及该死的神盾。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机构才会在离跨年两周的时侯强迫特工出任务？在新年氛围里趴在尘土中跟敌人互扔炸弹？
托尼忿忿不平的撇撇嘴角，又紧忙挥散了心中异样的委屈— —嘿！别这么粘人，别因为男朋友不在就成为自闭儿童— —自己的跨年夜有什么不好？代码，数据流，无休止供应的咖啡和摇滚乐，脑子里的亮点子像繁星一样密集。
美好夜晚！他试图说服自己：这才是美好夜晚。
“克林特绝对不明白疯狂科学家之夜的乐趣，”
棕头发男人插着腰，拿出做演讲的气势高声对着墙壁宣布。
“鉴于他那— —被姜饼人和热可可塞满的中年男人的— —晕晕乎乎的脑子！”
他来回踱着步，又低声嘟囔起来。
“上帝啊。孩子，木屋和新年！这几个词组合起来难道不就是监狱的同义？”
他又抬起头。
“这可怕极了。”他认真的盯着泛蓝光的摄像头，“你能明白这种可怕吗，星期五？被叽叽喳喳的孩子包围，奶香的甜味，柔软脆弱的身体和敏感易变的情绪，眼泪和鼻涕；还有到处暖黄明亮的光，温馨的晚餐— —”
托尼突然不说话了，他的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，一种酸溜溜干涩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，胸膛中刮起咸涩的冬风。
“...真可怕。”他满不在乎的说。睫毛微垂的盯着窗外虚无缥缈的某个点— —亦或是所有的万家灯火。
托尼是喜欢落地窗的。或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斯塔克大厦里每一层都有一扇巨大透明，足以让人犯恐高症的窗户。他喜欢从落地窗前俯视纽约的感觉，这座城市钢筋铁骨，欣欣向荣而富有生气，像是盘亘的树，郁郁葱葱，偶尔风霜零落，又在时间亲吻下萌生更多的蓬勃。
而现在，纽约在下雪。
是的，一场大雪。从圣诞节那天就叮叮当当飘起的雪花现在依旧未停歇，直到落满所有金色铃铛。深夜的雪又下的缓而静谧，鹅毛般轻摇着飘啊落的，雪压松梢。
托尼望着雪景，有点发愣。今晚的纽约能看见两颗朦胧的星，似有似无的闪着，孤独又染着余温，像一千口泉水在欢笑。
“我今年48岁啦。”
托尼说着，声音不大，像是自言自语。望着玻璃映出的倒影，那些泛白的鬓角和纹路总归不可掩盖— —他又忍不住想起史蒂夫，璀璨像太阳的金发，蔚蓝如海浪的眼睛。史蒂夫不再年轻了— —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，毁灭，分裂之后— —可他依旧强健，每根肌肉纤维里都澎湃着不知疲倦的力量。
而我已经48岁了。托尼想。
耳边的摇滚乐依旧鼓点暴躁，主唱的嘶吼连成尖叫，莹蓝色的悬浮屏不知疲倦的在他身边打着转，无数精巧的指令等待被下达。
托尼只是轻轻挥了挥手，于是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。
悬浮屏消失，摇滚乐暂停，只剩下最基本的灯光。那光是亮白色的，很冷的色调。托尼想起很多年前史蒂夫曾建议过他— —那蓝眼睛总是那么真诚好看。
“换个暖色的灯吧，托尼。”
“为什么？这个很亮。足够亮了。”
“可这很冷。让人想起手术室或者审讯室，而不是家。”
“喔，拜托，亲爱的。科学家的实验室盛不下那么多人文关怀，你想让我把这里变成有火炉和亚麻沙发的小木屋吗？”
蓝眼睛耸耸肩。
“我想让你这里变成家。”
＊
现在真的有点像个自闭儿童了。
托尼想着。他半蜷缩在窗边，冷光打在身上，百无聊赖的看着秒针跳动。
23:36。23:37。23:38。
克林特刚刚给他发来一段视频，是他和自己的几个孩子玩“姜饼人枕头大战”。视频里的小孩子挨个到镜头前奶声奶气的咯咯笑，脸蛋红扑扑的喊斯塔克叔叔新年好，嘴角残留着没抹净的饼干渣和奶渍。
“孩子们坚持要过完新年再睡觉，”克林特笑嘻嘻的冲他挤眉弄眼，“孤单新年，嗯？早给你说了，队长出差的话你可以来我这里。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你。”
“呃，”大概是自觉有点没面子，弓箭手的笑容有点僵，“不如说皮特罗*闹着要见你，他对你的盔甲快疯魔了，上帝啊。”
视频在这里结束。托尼下意识点开对话框，想开启嘴炮挖苦他几句，像是鹰眼逊毙了基佬紫套装没人喜欢，可他删删改改，最后只是发出去一条新年快乐。
他发现自己早就不自觉的微笑起来了。
陆陆续续的，他收到了更多的视频，娜塔莎和班纳很傻的笑着，给他看他们堆的有浩克那么大的超巨大雪人；佩珀跟哈皮在泡温泉，金发女人眼底蕴着一层薄雾，问他今晚还好吗。
还不赖。托尼在心中回答，虽然不是疯狂科学家之夜了，但还不赖。
他诚心的为他的朋友们高兴。
＊
23:53
托尼关掉了唯一的灯光，现在整个房间都完全笼罩在黑暗中了。他像是下意识的在等，却又对自己所等待的东西一无所知。
窗外是静谧的雪和夜。
急促的脚步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，一声一声，像是踩在他的心尖儿上。托尼太熟悉这个声音了，他甚至在心中幼稚的计数— —
— —数到零的那一声刚好和开门声重叠在一起。
“回来了？”托尼笑着站起身，像是毫不诧异这个早归的人。
“回来啦。”
蓝眼睛说，嘴角含满笑意。他气息尚且粗重凌乱，周身散发出硝烟，鲜血，尘土和冷气。但这并不妨碍托尼抱住他— —像是抱住整个纽约的雪花，抱住所有暖黄色的光。
他们的拥抱总是严丝合缝的契合，像演练过千万遍般找到属于自己的凹陷。史蒂夫大狗狗一样拱进托尼的衣领，潮湿的吐息和亲吻亲密而熟练。
“我想你啦。”托尼说，把自己整个人缩进史蒂夫怀里，语气又有点狡黠，“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按时回来。”
— —然后是沉默，令人舒适的沉默。托尼能感受到史蒂夫宽大温暖的手掌安抚着他的后背，他忍不住为此发出细小的叹息和呜咽。
他在这儿呢。托尼想。那就说吧。
“...史蒂夫，我想要那些了。”
托尼很轻的说。
“...什么？”
托尼只是把自己埋的更深，声音显得闷闷的。
“我想要暖黄色的光。”
“我想要亚麻沙发和火炉，姜饼人和热可可，想要小木屋，想要两只猫一条狗，或者几匹马和一个小农场。”
“我甚至想要一个孩子— —或者一群也没问题，我想要那些敏感又柔软的奶味。”
“噢上帝啊，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。”棕头发男人又有点羞恼，“大概是被克林特刺激，大概是想起了我真的— —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轻的像雪花。
“— —我不再年轻了。”
＊
00:00
史蒂夫静静的盯着他，眼睛里的海浪波光粼粼。
他说：“好。”
然后他们鼻息交缠，睫毛扫过脸颊，唇瓣擦过耳畔。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，无数朵烟花在纽约市上空绽开，像千万流星迸裂。
托尼依稀能听见人群的欢呼，可所有震耳欲聋的欢呼都抵不过一片雪花落地。
— —他落地了。
他曾经飘荡在寒风中，如今终于落进史蒂夫的手心。他心甘情愿的扔掉所有冬风呼啸，双翼桀骜，融成一颗无害的、暖乎乎的水滴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爱人们在黑暗静谧里相拥，在烟火斑斓下亲吻，谁对落雪动情，谁叫爱情脱去愤懑。
＊
“等明天，就明天— —我们去领养个孩子吧。”
“— —她肯定会是个漂亮的女孩。”
-END-
*克林特的小儿子，纳森尼尔·皮特罗·巴顿（对，是为了纪念快银小天使）
祝大家2020新年快乐！新的一年也请一起热爱盾铁，努力产粮！:P
